内心之外并无庇护——《他们最幸福》

这本书是一个玩音乐的朋友在生日的时候送的,

原本没有太大兴趣,

但翻开阅读后还是被吸引了,

刚开始只是惊叹于书中人精彩的经历,

后来仿佛还读到了那位朋友的小心思。

 

伊壁鸠鲁的第一个门徒门采多罗斯曾这样写道,我们幸福的原因存在于我们的自身之内,而不是自身之外。
如果只是读场故事,我最喜欢的是这书中三个女孩的故事。

1.叛逃命运的菲菲。
2.杀死一只蜜蜂的白玛央宗。
3.欲扬先抑的月月。

菲菲对命运的宣判是如此的抗拒和激烈,她将自己作为献祭,搭上爱人路平,这场两败俱伤的爱情,她希望对抗的,不是别人,而是命运。不论经历什么,我希望永远不要被倒计时,无论是生命的光阴,还是爱情的保质期。顺服带来平静,抗拒带来激烈,而通常在激烈中,我们才会有种自以为真真切切活着的感觉。
白玛央宗差点儿被蜜蜂盯死在山中,屁颠儿逃命的路上,捏死了一只只蜜蜂,肿得和猪头一样的她,却眼泪汪汪问道:怎么办,我杀生了。这个在风中拍裸照的性感女孩,在印度和尼泊尔三次和人打架,只因为对方说了句西藏的坏话。在面临亲人离世时,她沉默紧张,她说她只是不知道需要如何准备这一生,才能面对死亡。
月月,手臂上带着三道疤的月月,穿越半个地球的月月,嫁给了一杯白开水的月月,深夜时分尝到幸福那颗糖滋味的月月,她说,幸福就是一颗糖,需要品过诸多滋味的味蕾才能尝到,而欲扬先抑的成长则是过去所有流浪中包含的秘密。

这是三个我。
菲菲的强烈和不甘,是灼热内心喷薄的声音。
白玛央宗的善良和不安,是你好忧愁里藏着的天真。
月月的流浪和平静,是十分钟年华老去后的懂得。

如果只是读故事,《他们最幸福》中十个故事满足了一切好剧本需要的戏剧冲突因为真事儿往往或残酷或绚烂过屏幕。只是,读完觉得大冰似乎又不甘心只是说场故事,似乎还想聊点儿什么,扣上书,开始细想几分。

用“幸福”来概括《他们最幸福》这本书,不算是一个精准的词汇。而换作“成长”又太过短暂,这故事们分明是十段仍在行进的人生剧情。
大冰写道,到死之前,我们都是需要发育的孩子,生活在忽明忽暗的江湖。
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梦为马,更多的人觉得无处可栖。
你看看这世界,不容细想的东西太多,宇宙之间真正与我们有关的东西又有多少呢?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信奉唯物主义,要信奉无法永生的物质。
如果说世界是一个舞台,演员扮演的角色有士兵也有仆人,有王侯也有奴隶,这些角色的区别不外乎皮毛,表象之下,内核一样,不外乎都是这世间烦恼的戏子一枚。

在我看来,人内心快乐或痛苦首先是感情、意欲和思想的产物,而自身之外的所有事物,对于幸福而言,都只是间接发挥影响。每个人到底生活在怎样的世界,这取决于他对世界的理解。
大部分人会羡慕诗人那些无穷的经历,而很少有人羡慕诗人的感受力。所以,如果你羡慕书中那些他们丰富的经历,不如羡慕他们强大的内心。这个世界是贫瘠的、浅薄的和肤浅的,又或是丰富多彩的、趣味盎然的和充满意义的,只是视你的内心而定。

一个人只能活在自己的意识中。
一个人精神能力的范围尤其决定性地限定了他领略高级快乐的能力。
在我们左边胸膛里,永远住着一个INNER PERSON,我们的幸福在多大程度上取决于他,如果我们内在足够丰富的话,我们甚至不会对生活力的运气再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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